“在此案发生后,本座就已施展代代宗主相传的手段。”
花无暇冷冷地扫过在场众人:“这偌大宗门的每一处,都尽在本座观测之中。你们背地里的所作所为,也全都一清二楚。”
说着,她蓦然抬手一指:“陈长老,你可认罪?”
“你说…什么?”
迎着众人齐齐投来的愕然目光,陈长老脸色骤沉:“花宗主,你是在与我等开玩笑不成?我为何要杀害陶长老!”
“本座可没说人是你杀的。”花无暇镇定自若道:“本座只是说,你与外界宗门串通一气,想在此事中谋取私利,甚至是觊觎宗主之位。”
陈长老眼神愈发阴沉:“无稽之——”
“看看此物再说。”
花无暇打断了他的话,衣袖一拂,刚才那名俊俏男子顿时惊叫一声,被隔空拎了出来。
与此同时,在殿外倏然飞来几样事物,滚落在众人眼皮子底下。
只是在看见这些东西后,俊俏男子的脸色顿时变得无比难看,那陈长老更是瞪大了双眼。
“这、怎么…”
“这是何物?”
邪长老拂袖将其中一物卷入手中,随意打量了两眼:“竹简?”
花无暇平静道:“邪长老不妨打开瞧瞧?”
邪长老眼神微动,立刻将竹简打开。
众人心思各异,都眼神凝重地看着他,隐隐有股风雨欲来的感觉。
片刻后,邪长老咧开一副狰狞笑容,阴冷目光投向了陈长老:“老陈啊,亏你往日装作正派、事事为宗,原来你还有这等小心思,当真人不可貌相。”
陈长老面色凝重,沉声道:“不管竹简上面写了什么,显然都是故意伪装出来的…况且这与陶长老被暗害一事又有何干,花无暇如今分明就是在转移视线!”
“这可不好说。”邪长老咧嘴一笑,随手将竹简抛给了其他长老。
他们随意传阅了一遍,脸色都变得无比严肃。
“陈长老,这竹简上分明记载着你与幻林派的交易,你给予他们宗门功法,而他们助你搅和这场宗门比武,甚至要图谋宗主之位!”
几名长老的目光更是投向那名俊俏男子,眼神如剑。
此人,正是幻林派此次前来的宗门高层。
而听闻竹简上的内容,俊俏男子脸色已然变得无比难看,喃喃道:“明明早已销毁,怎么可能还会出现在这里…”
“区区凡俗宗门,安感在我圣宗内搅动风雨。”花无暇冷眼斜睨,漠然道:“自尔等踏入宗门的那一刻起,你们的一举一动便逃不过我等眼线。要想暗中销毁证物,不过是异想天开罢了。”
俊俏男子眼神闪烁不定,蓦然疾呼道:“陈长老,快快护——”
可话音未落,他就被身后几名弟子迅速擒下,甚至都还来不及反抗。
陈长老没有多看一眼,暗暗咬牙,神情阴沉地凝视而来:“你从一开始就知道?”
花无暇平静道:“知道。”
“那你为何还要甘愿收押,甚至还让我们去收集线索!”
“本座想看看你们究竟想做些什么。”花无暇不急不缓道:“或许在宗门内还有其他漏网之鱼没有暴露,需要你们去将他们引出来…对么,李长老?”
她侧首看向一旁。
众人一时哗然,而至始至终都一言不发的柱杖老者,脸上却是平静无波。
“你,又找到了老夫什么把柄?”
“本座这些年虽醉心练武,鲜少会去管理宗门内务。但终究会多加注意。”花无暇清冷道:“我宗说到底是炼器之派,外宗乃至外门氏族的生意大多是锻器练兵,做着兵器买卖的生意。但近两年账本上却有不少古怪之处,略作追查便发现了你这一峰暗动的手脚。”
李长老低声一笑:“无暇丫头,你何时会跑去外宗之地去翻看什么账本?”
花无暇淡然依旧:“本座随算不上好宗主,但这点小事自然顺手为之。”
“此事你为何不早些揭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