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听宁扯扯嘴角。
这时同屋检查完,还又带了个七八岁的小孩回来,小孩在屋里跑来跑去,许鹊清怕许听宁被撞到,让她坐下来。
许听宁说好,让许鹊清也躺下休息,她再看会儿书。
书就摊开立在她隆起的肚子上,她把手机夹在里面,点开霍涔的头像,斟酌着语句,发着信息,以至于许鹊清喊了她两声,都没反应过来。
“啊?您说什么?”
“我问你这两天有跟霍涔见过面吗?”
“没。”
她说的是实话,那天霍涔从医院离开,给她发了微信,问她有没有什么想吃,他可以去买,或者做了送来。
那时候半夜三更,霍涔又不是柳下惠,来了可能是单纯送吃的吗。
许听宁当然是说不用,想了想,反正睡不着,就又给他打了个小作文,絮絮叨叨说了一大通,其实就一个意思,希望两人目前还是不要见面。
最后她还感谢他帮忙送许鹊清到医院,说要没有他,当时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她觉得自己写得很有礼貌,可是发过去没多久,霍涔把电话打了过来,喊她老婆,问她是不是想把他气死,就可以实现丧偶。
许听宁不得不提醒他两人已经离婚了,希望他注意措辞,并且在他又喊老婆的时候,果断地挂了电话。
她手指在屏幕上滑了滑,打那之后,霍涔就没再给她发过信息了,她刚给他发的,问他在哪,说有话跟他说,他也没回。
霍涔确实有时不时让她心绪不宁的本事,但那狗脾气,也确实不好相处。
微信石沉大海,电话也不接,这就不太正常了,许听宁眉心直跳,一会儿一摸木凳子,再“呸呸呸”三声。
旁边小孩盯着她看,问:“姐姐,你是在给椅子挠痒痒吗?”
许听宁发愁地看着他,点点头。小孩子得到回应,追着她说东说西,吵得她头都是痛的。
好在没一会儿魏肖的电话打了过来,说霍涔就在他旁边,人发烧了,挺不舒服,才没回她的信息。
她本想问问霍涔的手和嘴是不是也不舒服的,但是忍了忍,只是问魏肖他人在哪。
许听宁是打车到的洲际华府,魏肖坚持在楼下的便利店等她。说来有些好笑,他是为了她买拖鞋。
“霍涔也是,光顾着工作,生活上太不周全,家里连双女式拖鞋都没有,我怕你穿着大不舒服,跟霍涔要了你脚的尺码,你看看合适不?”
许听宁接过鞋,说谢谢,是她的尺码,然后又听见魏肖感叹:“也不怪霍涔,主要平时这里也没女人来,你是不知道,自打你俩离了婚,他就是一个人,家里安排他去相亲,他一次都没去过……我是不是说得有点明显了?”
许听宁弯了一下唇:“有点。”
魏肖也笑了,单手抄兜,挠了挠眉心:“我是看小说里都这么写,男女主死活都想不明白的时候,得有个旁人来点透。这不是先替霍涔跟你表表忠心嘛。”
“魏律师还喜欢看小说?”许听宁岔开了话题。
“怎么,我看着不像?”
“不像,我以为你们这样的都很忙。”
“忙是真忙,小说是上学那会儿看的,那会儿我一天能看一本呢。”
许听宁瞪大了眼。
“别这么看我。”魏肖笑了笑,“当时我们班有个女孩特别喜欢看言情小说,我就收集了一大箱子准备送她当生日礼物。当然没送出去,她生日跟另一个男生过的。我那会儿特郁闷,硬是一个暑假没出门,一天一本,自个全部给看完了。”
许听宁不知道说什么好,由衷地夸了句:“你这么厉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