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着冷静,不惧生死。
就好像白羽溪开枪了便开了,生死不足为惧。
“你以为我不敢吗?”白羽溪冷笑出口,“解开他手上的禁锢环。”
“我说了,你可以选择开枪。”温北英说,“我没有给你第二个选择。”
温北英一直以来极少在白羽溪面前表现的冷漠。
事事顺从,事事将白羽溪放在第一位,拒绝的次数单手都数得过来,且大部分是为了白羽溪好,今日的冰冷更像是真实的他。
锋利的任何人都无法靠近分毫。
虽然不想承认,一直以来温北英让白羽溪有种潜移默化的熟悉感。
今日前所未有的陌生。
开枪杀了温北英……
星楠的手环就解开不了。
那东西只有温北英能解。
可他都这样威胁了,温北英还是无动于衷。
“我让你解开他的手环!”白羽溪声音嘶哑,伴随而来的是细细的雨声。
这样的雨夜,最适合杀人了。
温北英不为所动。
反而拽着星楠往巷子外走去。
白羽溪再次感叹温北英是个疯子!
他根本不怕死!
猝然间。
“哒!”
枪支抵到骨头的发出脆响!
白羽溪没有开枪,也没有再将枪抵在温北英身上,而是开膛后抵在自己的下颚上。
雨水比刚刚更密集密了些。
白羽溪脸颊被薄雾一样的水染的湿润。
温北英听见声音回头看向白羽溪。
威胁。
“你是在惹我生气吗?”
温北英的声音不大,低沉地传达着自己的意思,阴鸷的视线怒意已经烧到了瞳孔中心。
比起枪支,他的眼神才更杀人。
“…放了他。”白羽溪鼻腔的气息沉而长,微微仰着脑袋,握着枪的手不曾松懈半分。
星楠体内有冰麟海珠,不能让温北英带走。
“放了他!”
温北英没有动作,只直直地看着白羽溪。
雨水顺着指尖枪支滑落到衣裳,像一幅苍白又美丽的画卷。
白羽溪的威胁好像没有用了。
如果是这样,其实死了也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