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不逾给金拂晓发送了蓬湖的体检报告,上面写着病人记忆退行,自述二十岁。
她的记忆就在那了,甚至还没有离开鱼丸厂。
以前金拂晓可以笃定自己全然爱着蓬湖,现在如果重复询问,她或许无法给如同昔年那般,斩钉截铁的回答。
路芫还想和金拂晓聊些什么,忽然有人敲门。
金拂晓去开门,路芫探头,露出惊讶的表情。
【我也想看。】
【应该是小孩子吧,保护得这么好?但还带在身边吗?】
【之前有人在度假酒店遇到过金拂晓带孩子,长得特别像她。】
【把你们公司的广告小孩换成自己孩子吧。】
“妈妈酱。”
周七一个人站在门口,金拂晓没看到蓬湖,低头问:“怎么了?”
路芫好奇地过来看,她们对门正好是巢北和娄自渺的房间,房门大开,前辈自带养生花茶,似乎在煮茶。
巢北靠在门边,似乎很早就观察这个孩子了,看见路芫,表情又很微妙。
“我有话和你说,你可以来我的房间吗?”
观众虽然看不到小孩长啥样,但可以听到小朋友的声音。
结合路芫夸张的表情,更好奇了。
“好呀好呀。”
“人家和妈妈说话,关你什么事。”巢北抱着手臂倚着门框呛前妻。
“我是拂晓姐的室友,应一声怎么了,倒是你,看什么看,不知道帮前辈倒茶啊,没情商。”
路芫也提高了音量,完全盖过了周七和金拂晓说话的声音,金拂晓跟着周七去了。
民宿总共就七个房间,其他工作人员住在对面的酒店。
二层五个房间,周七和于妍一个,乌透单独一个房间。
不过这是长时间的直播活动,加上她不是人,几乎不用睡觉,房间更像是休息室。
金拂晓跟着周七走到挂着痴情牌子的房间,发现蓬湖正躺在床上。
等金拂晓要出去,门已经被周七关上了,还能听到屋外隐隐的声音。
“小七,你怎么站在这里?”是于妍的声音。
“妈咪和妈妈酱有话要说,我是保安。”小朋友的声音奶声奶气,于妍似乎听笑了,“应该是放风。”
金拂晓握着门把,一具身体从后边贴上来,鼻子贴在她的脖颈,似乎在细嗅什么。
“芙芙。”
她是鬼吗?
金拂晓转身,蓬湖顺势锁上了门,另一只手搂住了金拂晓的腰。
周七和于妍的房间是儿童房,一大一小两张床,为了照顾小孩,室内还有不少玩具。
金拂晓眼熟的水母玩偶躺在床上,盖着被子,脸上还有若隐若现的巴掌印。
蓬湖搂着她,很自然地埋入金拂晓的怀里,“芙芙,我头很痛。”
她又要亲上来了。
这家民宿隔音一般,能听到外边的声音。
周七是个聪明的孩子,能把人带到这里来,说明这里没有直播镜头。
导演乌透盯着痴情房间里少掉的人,揉了揉眉心,拿起对讲机询问同事,得到的回答和她想的一样。
已经到这个地步了吗?
不是说能控制吗?这到底是死亡的代价还是做鬼也风流最后的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