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看不见的数字漂浮在金拂晓的头顶,不变的十分,这是水母每次觉得自己得到了,却还失望的源头。
“我才不爱你。”
金拂晓哼了一声,“不知道谁甩下离婚协议书就走了。”
蓬湖:“不是原谅我了吗?”
金拂晓:“才没有。”
金拂晓扫了蓬湖一眼,“不是你说我很难搞吗,才几天就要我全心全意,不可能的。”
她哼着歌坐上了车,蓬湖在原地站了一会,耳返传来乌透的声音,“不要难过。”
蓬湖嗯了一声,但镜头里她的侧面写满哀愁,实在没什么说服力。
【不要信她啊!你的老婆是傲娇你不知道吗?】
【在看这个综艺之前我真没想到拼上来的大老板居然是……傲娇,过气人设啊。】
【金董说得也对啊,如果是我的话也过不去这个坎,到底什么理由能让我毫无芥蒂?】
【破镜重圆也会如鲠在喉吧?】
【评论的妹妹们肯定没谈过,感情就是这样的。蓬湖能什么都不要离开,就说明她看中的不是财,多少人拼事业最后一地鸡毛,相爱的人为了钱老死不相往来,她俩居然只谈感情,还不够童话吗?】
金拂晓坐上车后,舒怀蝶问:“又和蓬湖姐姐闹脾气了?”
娄自渺还是坐在副驾驶座,她似乎懒得遮掩不佳的心情,无论是中医对舒怀蝶身体的诊断,还是舒怀蝶对她感情的诊断,都令人烦躁。
“这是她们感情好的证明*,不像我和路芫。”巢北在后边插嘴说。
“没闹。”金拂晓说,“她老问。”
舒怀蝶又问:“你不喜欢姐姐这样问你?”
金拂晓似乎在思考怎么回答。
【别为难傲娇了。】
【她就是喜欢,但又不许问,果然很难搞呢。】
【之前还有人说金拂晓做老板不错,做老婆……嗯。】
路芫说:“小蝶你再问的话拂晓姐要爆炸了。”
这时候蓬湖上车,金拂晓往边上坐了坐,问:“导演和你说什么了?”
刚才她回头看,蓬湖站在原地,似乎调了调耳返,应该是乌透单独和蓬湖说话了。
她一向警惕蓬湖的老乡,那是金拂晓无法触及的地方。
即便相信了蓬湖不是人,金拂晓还会生出更多的隐忧。
但如果让她重新选择,什么都不曾拥有,就不会有烦恼,她依然会做一样的选择。
蓬湖:“说我们等会去清水河坐船要注意的事。”
金拂晓眯起眼:“没有别的了?”
蓬湖:“什么别的?”
金拂晓又不追问了。
蓬湖笑了一声。
金拂晓:“笑什么?”
明明车内还有其他人,她俩就是容易旁若无人地的酝起一股暧昧。
舒怀蝶看得高兴又羡慕,一不小心和后视镜里娄自渺目光对上,迅速垂眼,捏着自己的衣角。
心想糟糕了,那些话都被听去,刚才她甩开娄自渺,保不准晚上对方还是会找她。
她一方面希望娄自渺听到,一方面又害怕。
过度期待也是一种暴力,她不知道自己太为旁人着想,而她人前完美的演员妻子就是需要暴力拆除保护罩。
“笑一笑都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