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很贵吗?”
“我有钱的,不多,有一点点小钱……”
说着在身上摸来摸去,像是在找什么东西。
季琛忽然气笑了,轻嗤一声,松开她。
很好,特别好,把他当男模?当鸭?还打算用他的卡点一个。
人往后仰,他抱着胳膊,靠在门上。意兴阑珊,看她的眼神带了些审视。
他一撤走,林听晚又要黏上来,伸手去抓他,有点委屈:“你别……你别走啊。”
还委屈上了?
季琛挑眉,没兴趣再陪她玩,顺势捉住她的手腕。人低下去,把她扛肩上。单手抱着她的腿,往卧室走。
把人扔床上,他刚要走,林听晚手脚并用,搂着他不放。
猝不及防,被她往下拽了一把,季琛的下巴差点撞到她的额头。
手肘撑在她的头顶上方,他低头往下看。这小姑娘太能闹了,精力旺盛,就算是喝醉了,也能顶着一头牛往山上跑,是海底世界里特别厉害的八爪鱼头子。
但她是闭着眼睛的,甚至没看清眼前的人。
又搂又抱又亲又蹭。
他不是圣人,不是君子,更和好人不沾边。再这么下去,他保不齐会动摇。
林听晚的膝盖蹭过他的胯骨,他伸手捉住她的小腿,往下按。
敞开的胸口覆上一层薄汗,额角青筋隐隐暴起,他把她摁住,忍了又忍,咬牙切齿:“林听晚。”
被警告的语气连名带姓,林听晚终于消停了。四肢骤然泄力,嘴巴一瘪,脑袋一歪,不开心地睡过去。
季琛给她盖好被子,看了眼自己身上被她扯得不成样子的昂贵衬衫。皱皱巴巴,领口的扣子遗落在地库某个角落,第二颗扣子摇摇欲坠,一看就是经历了大风大浪。
锁骨留下了她的唇印,衬衫领口也蹭到了点,还有下巴、左脸。
糜乱,暧昧,色气。
他浑身沾染她的味道。
叉腰看着床上的人,月色照不清他的脸。季琛眉宇凌厉,团着一股浊气。折腾一番,咽喉干涩。他声音低沉,似绕了一圈云雾:“酒品这么差。”
上次扇巴掌,这次乱亲人。
林听晚侧躺,抓着被子一角,眉间轻拧,睡得不算沉。
她因为醉酒,整个人染上酡色,被窗外的月光映照。而他因为她的胡闹,泛起暧昧不明、混乱性感的绯色,由内到外的热。
不出意外,她明天醒来,对这件事又不会有任何印象。对她没有影响,留下记忆的只有他而已。
关上她的卧室房门,季琛慢条斯理地解开衬衫下面的扣子,脱掉后随手团了两把,丢进垃圾桶里,转身推开浴室门。
云雾袅袅,水声哗哗。
。
很不幸,林听晚并没有把昨晚发生的事忘干净。
打着哈欠从床上坐起来,她揉了揉本就已经乱糟糟的头发,睡眼惺忪。
临近正午,太阳光线斜斜地照进来,顺着窗帘轮廓,在木地板落下波浪线的阴影。
趿拉着拖鞋,林听晚站在卫生间镜子面前,看见自己狼狈糟糕的样子,像从不知道哪个犄角旮旯里跑出来的难民。
每次喝酒,都把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像上领奖台一样。结果喝完之后,就跟去打完仗回来一样。
头发乱糟糟,口红在嘴边晕开,花了一片。不过眼妆依然服帖,像是刚化完妆,假睫毛也照样坚。挺。毅然决然地站在她的眼睛上,似女战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