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吓吓她?
但是鼻尖的温热触感好像不是错觉。
碰到了吧,他的嘴巴。
季琛按照她的指示,拿到梳子过来。林听晚看着他手里的梳子,疑惑:“拿梳子干什么,大晚上的,你要梳头发吗?等会儿还要出门吗?”
隔着沙发,站在她身后,季琛拢了拢她的头发,动作温柔:“要梳头发,不出门,给你梳。”
她的每一句问话,他一一回答。
五指穿插在她的发间,勾过发丝,抚过发顶,牵动头皮。梳子从上往下,一次次梳到发尾。他动作温柔,带来阵阵酥麻。发丝仿佛延长的丝线,另一头系着她的心脏。
林听晚坐在那儿没动,她远没有表面看起来这么镇定。
凌乱的发丝被压平,季琛轻轻抚了抚。
如果林听晚有长长的兔子耳朵,一定会因为他的抚摸而变成飞机耳。
头发梳好了,她的心乱了。
季琛收手,胳膊搭在沙发背,懒洋洋地俯身,低头靠在她耳侧。
灼热的呼吸顿时洒在林听晚的脸颊和耳朵,迅速染上一抹红。痒痒的,热热的,她下意识往旁边躲了点。
瞥见她的小动作,季琛眼底升起笑意,抬手,勾了勾她的耳朵:“出气的前提是别让自己受伤,打不过要跑,解决不了的,扔给我。听进去了?”
她一声不吭,他又拨弄了一下她的耳朵,“说话。”
“……知道了。”
林听晚抿唇,捧起桌上那杯晾得差不多了的蜂蜜水,小口小口地喝着。
季琛直起上身,撤开,拿着梳子往她的卧室走。
林听晚叫住他:“季琛。”
“嗯。”他回头,沉沉应了一声。
咽下一大口蜂蜜水,她转过身,双腿跪在沙发上,胳膊懒洋洋地搭在沙发背,指尖有意无意地刮着杯壁,好奇地问他:“你不会怪我冲动,嫌我麻烦,觉得我是一个闯祸精吗?”
他丝毫没有要训斥她的意思,好像不管她做什么,都在他的接受范围之内。不管她做什么,他都能给她兜住。
但是为什么呢?他完全没有必要做到这个地步。
季琛哂笑一声:“这么有自知之明啊。”
“……”她就不该有期待。
含了一大口水,林听晚默默坐了回去,气得鼓鼓囊囊。
季琛盯着她的后脑勺,悠悠然:“是有点冲动,但不麻烦。毕竟是我非要和你结婚,我受得起。”
第24章兜底有事老公,无事季琛。
——是我非要和你结婚。
——是我。
——非要。
林听晚大清早坐在学校的咖啡馆,面对电脑,噼里啪啦敲着键盘,删删改改写了两段。脑子里不停盘旋季琛说的话,她重重泄出一口气,拿起咖啡,把吸管咬得乱七八糟。
他在说什么,他什么时候“非要”了,难道不是她穷追不舍,迫切地想要抱紧他的大腿生怕他不同意或者反悔吗?
他说这些话,到底什么意思?成年人的恶作剧,故意来搅乱她的心吗?
冰美式入喉,凉意直钻大脑,她瞬间清醒了。
不再胡思乱想,她打起精神,重新投入到写作业这件事里。
突然,视野余光里窜过来两道身影,林听晚下意识抬头。
古月和池暮不知道从哪儿钻出来的,整齐划一地坐在她对面。两个人抱着胳膊,靠在沙发背,动作一致,完全是拷问的架势。
“昨晚担心你的情况,没有多问。”古月的目光犀利,先发制人,“你和季琛怎么回事?姐夫的哥哥?耍我呢?”
池暮点头附和:“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