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这样。。。。。。。”她舔了舔干涩的嘴唇,“师尊。”
别这样招我。她想。
若非害怕惊动谢珩,她几乎想要落荒而逃。
谢珩却像是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满足地握着她的手指又沉沉睡去。
师月白的心就像一只胆小的鹿,几乎会被谢珩每一次稍微沉一点的呼吸惊动。她胆战心惊地等了好久,终于等到谢珩睡熟过去。
她像石塑一样保持一个姿势呆坐了好久,直到谢珩的呼吸变得均匀而绵长,她才小心翼翼地抽出手指,轻手轻脚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被谢珩那样一闹,简直比和帝君打了一天架还累。
师月白睡眠本就极好,又累了一天,本该比任何时候都入睡得要快。
她却罕见地失t?眠了。
一闭上眼睛,她就想起师尊被她亲得双眼含泪的样子,想起他抓住她的手指,放在唇边轻轻蹭了蹭的样子。
师尊的嘴唇亲起来是什么感觉,她已经没有印象了。她就像三口两口偷吃人参果的猪八戒,根本没有尝出第一个人参果滋味,再吃一个的念头不断淹没她,让她反抗无门。
师月白知道自己完了。
她在肖想自己的师尊,而且无法控制这样的念头不断滋长。
师月白没有读过什么三纲五常,也不觉得圣人说话就一定是对的,更何况他们修仙之人更不为这些俗世的东西所束缚。
她不觉得从来如此便是对的,也并非是在乎伦常公理。可是师尊对她来说皎如天上雪宛若云间月,是万万不可亵渎的。
无数个话本子里,肖想师尊好像都只有被逐出师门这一个下场。
里面比较能干的就化身什么魔尊啊妖神啊,巧取豪夺也要得到,然后就是一番爱恨纠葛仙魔不两立,最后两个人都不得好死。
师月白怎么都不会做这样的事。
离开谢珩对她来说就已经是顶了天的惩罚了。更不必说让谢珩知道自己怀了这样的心思,她不敢想象谢珩看着她,拼命怀疑自己对她教育是从哪里出了问题的样子。
她横竖已经睡不着了,收拾收拾包裹,打破幻境跑去了帝君的祭坛。
帝君的意思,大概是要她休息个把足月,再来赴第二日的约。
但是师月白根本不知道要如何面对谢珩,只希望他明日起来能忘掉自己来过的事。
因为不用面对谢珩的缘故,师月白倒是靠在祭坛边上睡着了。
帝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的景象。他有些不明所以,不知道该不该把师月白叫起来。
。。。。。。这孩子,难不成有几分张良圯上受书的诚心?
只是张良半夜去等老者,也没有一边睡觉一边等的道理啊。何况这睡得地方。。。。。。
“小白,知道你现在睡在什么地方吗?”
师月白本就睡得不沉,听到声音更是猛地一惊就醒了过来,看见来人是帝君,才好不容易松了口气。
“啊?是什么地方啊,我不知道。”
“是祭祀的时候放牲口的地方。”
师月白赶忙站了起来,退出好几步。
“我不是叫你休息一阵再来吗,你怎么来的这样早,我倒也没有说来的早了就能让你赢我啊,你这孩子还挺懂事,知道圯上受书要来得比长辈早,不过我可没有倚老卖老啊。。。。。。”姬樊看着这孩子疲惫的神色,感觉自己简直就是为难学生的坏师长。
“什么上什么书?”
姬樊顿时觉得解释了也是白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