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鱼的表情就放松了许多,说:“你不是给我带蜜枣吃了吗?”
满燕笑了一下,凑近了,说:“给我尝一下。”
满鱼往后一躲,说:“在桌子上,你自己去拿。”
“我不尝那个。”
满鱼笑着看他,说:“那你尝哪个?”
满燕轻轻啄了他一下,说:“你猜猜。”
满鱼忍不住一笑,说:“你的鬼把戏越来越多了。”
满燕没说话,吻住了他的嘴唇。
他的手仍然不太方便动作,满燕就抓住他的左手,防止他激动起来扯到伤口。
太不一样了,和之前的任何一次都不一样。
他们总是要给这种亲密行为赋予合理的解释——生死攸关、头脑不清。
于是那些心思也不得不隐藏在这种解释背后,他们总试图让所有的事情都合情合理。
可是感情,本来就是不讲道理的。
满鱼微微张着嘴和他接吻,偏开头,说:“抓着我的手,气也不让我喘。”
两人的脸颊都绯红一片,气息也乱糟糟的。
满燕说:“可能是学艺不精,还需要多练习。”
满鱼笑了声,“你不胡说八道,是不是就嘴巴难受?”
“可能吧。”满燕又低下头亲了亲他。
满鱼避开了,说:“今天爹没去公廨,等会儿他可能会过来,我们这样可没法见人。”
满燕不满道:“我没有咬你。”
满鱼歪着头看他,说:“你总是说,我们是不能在一起的,现在又总纠缠我,什么居心?”
“我才要问你是什么居心呢。”满燕握住他的手,轻轻蹭他的手指,“你说,爹把你买来送给我,你却总提什么订亲,什么你家我家。”
满鱼面上的笑意淡去了,忧心道:“你看不出来爹的意思吗?他买我的时候,可能是弄错了……现在要反悔,我也没有办法。”
“到底是什么弄错了?”
满燕仍然不太相信什么买卖一事,可是满鱼每每言辞凿凿,他也忍不住怀疑起来。
满鱼低下头,说:“那时候……乱糟糟的,他弄错了也没什么。”
满燕纳罕道:“你回家的那年,我们都才五岁,你记得这么清楚啊。”
“我应该忘了才对。”满鱼别过脸,说,“反正也不做数了。”
“小鱼小燕,在里面吗?”门外传来满县尉的声音。
俩人受了一惊,满燕匆忙应了声,就要去开门。
满鱼忙叫他,轻声说:“我们……”
满燕赶紧打量一番,说:“看不出来。”
今天的满县尉似乎心情不佳,满燕忙搬了凳子放在床边,自己站在一旁。
满县尉坐下,问:“好些没有?幸好没伤到骨头筋脉,否则可有你受的。”
满鱼说:“我好多了,我还想出去走走呢,可是小燕说,爹不让我乱走动。”
“你还是闷几天吧,外面乱七八糟的,刺客还没抓到,你们都不要出去乱晃了。
满燕问:“裴侍郎在这里受了伤,上面是不是要我们负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