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人发警告“外面军队围着,别乱跑,政府在研究病毒,抓到就惨了”。
我们这个城市临近H市,开车过去就一个多小时,已经有很多女人被感染了。
病毒像隐形的雾气,悄无声息地飘过来,有人从H市偷偷逃出,带回了感染源。
妈妈说,她最近在街上和公司里,感觉到空气都不对了——女人们的眼神越来越多那种隐隐的、贪婪的光芒。
妈妈当初就是去H市出差。
她说那次出差,本来是谈生意,结果在酒店遇到一个看起来正常的女人,聊着聊着就被感染了。
回来后,她在家彻底异化了,现在想想,要是她没把我爸支开,我们家早就完了。
我每天上学,不知道这些事——学校里还是老样子,同学们叽叽喳喳,老师讲课,操场上传来篮球声,一切看起来那么正常。
可妈妈不同,她在外面走动多,碰到好几次同类。
一次在公司会议室,一个新来的女实习生突然冲她眨眼,妈妈瞬间就认出来了,那眼神太熟悉了,像镜子里的自己。
另一次在商场试衣间,旁边隔间传来低低的喘息声,她闻到空气中一丝甜腻的病毒味,知道有人在“吃”。
还有街上,两个看起来像闺蜜的女人,手挽手逛街,但她们的目光扫过路过的男人时,带着那种捕食者的冷光。
妈妈说:“小玉,我们不是孤立的,城市在变。姐妹们越来越多,但也越来越乱,有人控制不住本能,随便榨人,警察已经在查了。”
妈妈的话也让我彻底明白,爸爸回来太危险了实在。
不光是我们母女俩可能失控,万一饿狠了把本能转向他;更可怕的是,整个城市像个定时炸弹。
H市的封锁要是破了,病毒大爆发,爸爸一个普通男人,怎么自保?
他不知道怎么认出感染者,也不知道怎么逃。
要是他被别的姐妹盯上,我们就算想护也护不住。
哎,我现在后悔没早点意识到这些。
群里姐妹们都在讨论“人类越来越警觉,得低调点”,可爸爸呢?
他还以为世界和平呢。
我们得再想想办法,或许让爸爸去更远的地方“出差”,或者编个借口说他公司有海外项目。
但不能让他伤心,他是我们最后的“正常”家人。
夜深了,我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脑子里全是H市的影子。
希望病毒别扩散太快,希望爸爸能再多待一段时间。
……
2017年6月24日星期六阴
今天是周末,我本打算窝在房间里复习功课,顺便玩玩病毒袜的新花样——最近我发现它能变出小翅膀似的装饰,飞在空中像蝴蝶,好可爱。
可妈妈一早就把我叫到客厅,神神秘秘地说有事要聊。
她拿着手机,屏幕上亮着那个感染者内部的聊天群——群里都是姐妹们,匿名聊天,分享“狩猎”心得和病毒情报。
妈妈平时不让我看太多,说我还小,但今天她觉得该告诉我了。
妈妈坐下来,叹了口气,说:“小玉,群里有人在聊,是不是要也把我们城市控制住。像H市那样,姐妹们联合起来,感染更多女人,把男人圈养成食物来源,不用再伪装正常生活。有人说H市的模式太好了,饿了就出门‘选餐’,政府封锁了外面,我们里面自由自在。还有人已经在拉人,讨论怎么从公司、学校入手,先感染关键人物,然后一步步扩大。”
我听着,眼睛瞪得大大的。
身为感染者,我其实倒不抵触这个想法。
真的,一点都不。
想想看,整个城市变成我们的天堂,我不用再偷偷摸摸地在天台上榨张米勒他们,也不用担心饿肚子。
男人呢?
除了爸爸,其他人在我和妈妈眼里,只是食物而已。
像张米勒、李怡清他们,本来就是我的“小零食”,榨着玩,消化他们的白浊时,那股暖流从子宫扩散到全身的感觉,太满足了。
其他男人也一样——街上走着的、公司里的、学校里的,他们的眼神、他们的身体,对我来说就是移动的“饭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