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月的新茶,味道醇厚而入口有余香。
一张温润如玉的书生脸,一颗百年沧桑的糙汉心,韩洛城无疑是这普天之下最为神奇的人。
翻了翻手中的杂书怪谈,韩洛城把所有的书都丢到了地上,然后重新回到了软榻上用一个极为妖娆的姿势卧躺着,原本随意梳绑着的三千青丝现早已散乱。
嘴里咬着烟杆,韩洛城拿出昨天掌柜给的小布袋,打开来数了数,不多不少正好三两银子,这是他这一个月来工作的工资,要多惨有多惨。
这点钱还不够他在隔壁怡红院消费一晚,连见个头牌的资格都没有。
他叹了口气,随意的把钱丢在了一旁。要是叫外人看见了他这副模样,定要是被认为是鬼上了身。不然那世人面前谪仙般的先生去哪里了?
韩洛城原本不叫韩洛城,叫穆云帆。也不是一个在酒楼里面说书的,他原本是二十一世纪远近闻名的大学中的教授。
因为在楼梯转角被人自己学生告白失措脚滑摔下楼梯穿越这种傻逼丢脸事情,韩洛城是绝对不会随便的就很别人说的。
一朝穿越,韩洛城的第一反应不是像小说电视剧里面女主人那样傻逼的要寻死想再穿回去,也不是那种淡定的像是知道会穿越的主角接受穿越,而是傻愣愣的去大街上随便找了个算命的算了一把,那算命的说:
我看你印堂发黑,目光无神,唇裂舌焦,元神涣散,近日必定访友不遇,万事不顺不如听我一言,由此宏运大发,体健神清、消灾避祸,都包在我的身上。所以和我签订契约,成为马猴骚年吧。
呵呵,当然了对方的最后那句签订契约的话没有说出来,因为韩洛城听着对方的话,下意识的拳脚不听使唤的想要接触对方的脸蛋。
气气哼哼的接受了自己穿越了的事实,浑浑噩噩的混了两天搞清楚了自己身体的人际关系和家产,于是便坐井观天等着混吃等死,但是饥饿的荷包没有给他这个机会,迫不得已随便在茶楼里面找了个说书的工作,每个月拿三四两银子。
这具身体姓韩,名洛城,表字苑轩,中州归德牡丹镇人也。
典型的从小父母双亡孤独缺爱,家底连个渣渣都没有,十年寒窗苦读,但是连个秀才都考不中,最后饿死街头,被穆云帆钻了个空。
捡到一坨攻
夜深,月亮已经上了柳梢头。
韩洛城吸了最后一口烟,迷迷糊糊的便在软榻上睡着了。
黑沉沉的夜,仿佛无边的浓墨重重地涂抹在天际,连星星的微光也没有。
牡丹镇的街道像一条波平如静的河流,蜿蜒在浓密的树影里,只有那些因风雨沙沙作响的树叶,似在回忆着白天的热闹和繁忙。
明镜般的月亮悬挂在天空,把银色的光辉谱写到大地上。
偶然一声鱼跃,冲破江夜的寂静,接着又陷入无边的静谧。疲倦的月亮躲进了云层休息,只留下几颗星星像是在放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