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到了一身阿玛尼精致时髦的傅西泽,这显然是辛瑷的手笔,他记忆里的傅西泽从不讲究穿搭,更遑论去消费奢侈品。
他看到了辛瑷大大方方把傅西泽带入自己的交际圈。
他看到包厢里那些原本对傅西泽有偏见的人因为辛瑷自然而然接受了傅西泽。
他看到辛瑷偶尔和傅西泽对视,眼睛亮晶晶的不加掩饰的甜蜜,显然过得很好。
……
周宴深说不失落是假的,竹马竟打不赢天降,但他还有另一重身份,他是辛瑷最好的朋友。
作为辛瑷朋友的周宴深,只希望辛瑷快乐,哪怕给予辛瑷快乐的不是自己,真去当三拆散人情侣,且不说能不能成功,周公子有自己的骄傲,他干不出这种烂事儿。
“呼……”
周宴深长长吐出一口浊气,调整好自己的情绪,也调整好自己的身份,然后,放下酒杯,起身,走向辛瑷,淡声打招呼:“辛瑷……”
然后,又看了一眼傅西泽,“傅西泽……”
辛瑷笑着迎了上去,说:“好久不见啊周宴深,还挺想你的,上次跟同学去俱乐部射箭,我看到了橱窗里你的设备,还在想我们有一阵没去射箭了。”
周宴深原本有些哀怨,听到这话心脏变得很软,他浅笑开来:“可以来我们学校,我们学校射箭这一块做得还不错,我最近都在学校练。”
辛瑷也知道他们学校的射箭馆做得挺好,辛瑷也还挺好奇,他道:“回头一定要去你们学校射箭馆看看。”
顿了顿,又想到了什么,“对了,在楼下的时候,我跟许尤约了校园骑行,就附近几所学校,大家一起转转,你看看什么时候有时间。”
周宴深定定地回:“我什么时候都有时间。”
辛瑷哈哈大笑,他的那些朋友,从来都随叫随到,辛瑷想了一下,道:“挑个周末吧,但我下午一般要去踢球。”
周宴深回:“要不明天,我们可以先来我学校,逛逛校园,逛逛射箭馆,再去许尤那里,下午则去你们学校看你踢球,踢完球再吃饭逛一逛。”
辛瑷道:“行。”
周宴深则转头看向傅西泽,嗓音宁淡:“你要来吗?”
辛瑷本就计划叫上傅西泽一起,当即看向傅西泽,也不知道他想不想参与他的朋友局。
傅西泽其实能察觉周宴深对辛瑷的意思,那是一种“友情之上,恋爱未满”的状态,偏偏,辛瑷不搞竹马竹马那套,也不爱吃窝边草,辛瑷似乎喜欢陌生的新鲜的,这是傅西泽猜测辛瑷选择他的原因之一,嗯,他以前跟辛瑷不太熟。
但周宴深调整得很快,他重新退回了朋友的位置,以辛瑷好朋友的身份向他发出邀约。
傅西泽挑不出任何毛病,辛瑷核心圈这帮朋友,无不以辛瑷的意愿为主,他们是以朋友的身份在爱着辛瑷,至于怀疑辛瑷和周宴深,拜托,咱太子爷人品贵重,干不出这种事儿。
如今,傅西泽收到周宴深的邀约,自无不可:“可以啊。”
旋即,想到了什么,“不行,我自行车丢了。”
辛瑷骤然想起那回去地坛公园,他害的傅西泽丢了车,他舔着唇笑了笑,有些尴尬和赧然,他立马道:“你可以骑我的,我有好几辆自行车,不行我还可以载你。”
完了又帮着给周宴深解释:“上次他骑车载我去地坛公园,自行车丢在那里,他还挺高兴的。”
周宴深听着也有些好笑:“搁我也高兴啊,地坛那么远,骑过去挺辛苦的。”
辛瑷道:“骑了俩小时吧。”
周宴深夸了一句傅西泽:“车技不错。”
傅西泽登时感受到了来自周少爷的恶意。
周宴深目光深深地看了傅西泽一眼,到底知道,傅西泽必然是把辛瑷当祖宗惯着才会骑车载人去地坛,他跳过这话题,道:“那这样说定了啊,明天一起骑行,回头我会跟许尤说好。”
辛瑷道:“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