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西泽拿了吹风机递给他。
辛瑷乖乖吹头发。
傅西泽则开始换床单被套。
这个季节,晚上有点凉,睡席子不合适,他把学校买的厚被子铺在床上当床垫,把硬邦邦的木板床弄得松软了一点,再重新铺上床单。
把床铺好,傅西泽爬下床,又把枕头、薄被扔上床。
这会儿,辛瑷已经吹干头发开始给自己抹保养品,一大罐的海蓝之谜,他抠了一点出来对着镜子乳化擦脸。
这操作没毛病。
但他很快又挖出一大坨抹手抹腿抹身体。
傅西泽皇城根长大,还不至于孤陋寡闻到不认识海蓝之谜,但是,拿海蓝之谜当身体乳用,我真的养得起吗?
辛瑷见傅西泽看他,解释说:“保湿用的,你洗完澡也可以抹点,省的干,要是不喜欢我回头给你买其他的。”
顿了顿,又道,“我其实不太保养,就干的时候抹点,不干就懒得。”
辛瑷说的是真话,真正注重保养的人,一堆瓶瓶罐罐,他妈妈辛恩保养品就超多,辛瑷不同,他通常都是从他妈妈那里拿一大罐面霜抹全身。
傅西泽对护肤品没任何想法,随便“嗯”了一声,拿上换洗衣服去洗澡。
辛瑷爬上床睡觉,傅西泽新换的床单被套枕头都有一种被阳光暴晒过的味道,怪好闻的,辛瑷用力嗅了嗅,又拱了拱身体,睡在外边,傅西泽睡相太差了,不靠墙睡总担心他摔下床,辛瑷不一样,他睡觉很乖。
他在床上躺好,又摸出手机,惯例地记日记。
傅西泽喝了一杯酒,酒意微醺,还有点犯困,洗完澡回来便吹头发打算睡觉。
辛瑷探头探脑观察他,大帅比全靠天生,以后的傅西泽可能会抹点防晒、用个洗面奶、擦点乳液,现在的傅西泽,什么都不用,硬扛秋日干燥天气。
傅西泽把头发弄干,又翻出一床毯子扔上上铺,他则开始往单人床上爬。
随着他的动作,他很明显感受到床板吱呀吱呀叫唤,真是辛苦他的床了,好好的单人床居然要负担两个人的体重,感觉床都要塌了。
他爬到上铺,见辛瑷睡在护栏这边,示意他睡里边:“往里边挪挪。”
辛瑷哑声道:“你睡相很差,容易掉下去。”
傅西泽睡相确实差,但是:“不至于。”
辛瑷坚持。
傅西泽懒得和他掰扯,直接动手,连人带被子一起,打包抱起塞到靠墙那边。
辛瑷被人轻轻松松捞起,脸红心跳,别的不说,傅西泽男友力max,一米八几的猛汉抱起来毫无压力。
傅西泽见位置空出,坐定,又拿了之前放好的毯子,抖开,给自己盖上,躺好。
宿舍单人床只有九十厘米,睡一个人刚刚好,睡两个人,还是两个大老爷们,那真的是无法任由你躺平,傅西泽一躺下,很明显地感受到辛瑷的身体紧紧挨着他,哪怕隔着被子,却依然存在感十足。
傅西泽喉结滚了滚,又偏头看向辛瑷,辛瑷身体贴着墙,侧躺着,正双眼亮晶晶望着他。
傅西泽心跳不稳。
他正在跟某只艳鬼同床共枕。
这和出租屋双人床是截然不同的体验,一米八的大床,稍微注意一下,谁也碰不到谁,只有九十厘米的床,身体相贴,你几乎能感受到辛瑷的呼吸,喷洒在他脖颈,温热、滚烫、暧昧莫名。
傅西泽口干舌燥。
和傅西泽睡在同一侧的是白翎羽,白翎羽洗完澡上床,就看到这两人同一张床居然不同的被子,白翎羽也是一惊,他调侃道:“你们这是在上演梁山伯和祝英台啊?居然分被子睡,要不中间放杯水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