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听着耳熟,似乎是十月份,辛瑷小尾巴似的跟着他,他对辛瑷说过“连卫生间也要跟着进来”。
某种意义上辛瑷也算是他的回旋镖,镖镖必达。
轮到我当辛瑷的小尾巴了。
傅西泽瞥他一眼,嗓音低哑暧昧:“不想我跟着你啊?”
辛瑷还是很有求生欲的:“哪敢?我可是夫奴。”
傅西泽皱了皱眉,什么鬼。
辛瑷估摸着他没听懂,解释了起来:“不是有老婆奴女儿奴这种形容吗,我是傅奴,夫奴。”
傅西泽感觉有点甜,又有点尬,他唇角抽抽:“……没必要,谢谢。”
辛瑷振振有词:“……这个谐音梗明明很有意思。”
傅西泽沉默:“……”
就算我俩之间有人是夫奴,想来也应该是我吧。
傅西泽难得的,在恋爱之后,不想理他。
他也没空理他,距离高铁发车只剩不到十分钟,他担心辛瑷错过车,拉着辛瑷快步去到候车区,稍微排了下队,便随着人流下到地下。
京津两地来往密切,但大年初一,又是六点多不到七点的车次,旅客寥寥。
傅西泽找到辛瑷车票上的车厢,陪着他候车。
辛瑷看着远远开过来的列车,突然就有了和傅西泽离别的愁绪和怅惘。
事实上,重生以来,两人形影不离,一天都没分开过,这一次他要在他姥姥姥爷家过完寒假才返校,半个月,很长一段时间。
辛瑷拉着傅西泽的手,依依不舍,他望着傅西泽,目光专注又温柔:“要不你跟我回天津,待会儿你上车,我帮你补票,到了天津的话,你想回我家我就带你回家,不想的话,我给你开五星级酒店总统套房,金屋藏娇。”
傅西泽心跳怦怦怦,很难拒绝这提议,他陡然间又有了那种被艳鬼勾引到的感觉,他似乎听到自己全部细胞都在叫嚣,“跟他回家”“跟他回家”“反正你一个人在北京也不过孤苦伶仃还不如跟着太子殿下回家”。
可傅西泽的理智分明在告诉他,这不太合适,他之前因着在辛家留宿一晚已经很唐突冒犯,再招呼不打就跟着辛瑷回天津未免也……会让辛家长辈感觉他很急,急着跟辛瑷定下来,辛家又确实是有皇位要继承的家庭。
诚然,傅西泽急着跟辛瑷定下来是事实,但是,他不能让辛家长辈觉得他这个人人品不OK。
傅西泽凝望着辛瑷好看的一塌糊涂的脸,又抬手摸他脸颊。
有些时候,爱或许是隐忍克制。
辛瑷见到他这么一副神态,就知道,他被拒绝了。
恋爱以来,傅西泽从未拒绝过他。
傅西泽也就定情之前拒过他。
辛瑷腮帮子鼓鼓的,生闷气。
傅·夫奴·西泽真的怕了他,他凑过头,在他额头亲了一口,又开始哄:“你先回天津好好陪你姥姥姥爷爸爸妈妈,他们大年三十都没见到你肯定很想你,等过个一星期,你不用各种走亲戚了,我再去找你,悄悄地找,你别跟你爸妈说,成吗?”
好吧,面对辛瑷的我,从来毫无原则。
辛瑷也觉得他的提议……怪吓人的,也就谈了一学期,傅西泽已经见过他父母了,也在微信上和他姥姥姥爷开过视频,还被他拉近了家人群,这进度,快得离谱。
按照大学生正常的恋爱流程,通常是毕业之后,工作个一两年,要结婚了,才会见一下双方家长,敲定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