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日本后已经是下午六时正。
迹部和忍足都有司机来接送,很快就离开机场。
至于手冢则留在机场,因为母亲在他刚下机的时候给他拨来电话,说在过来接机的路上,让手冢不要离开。所以手冢跟迹部和忍足二人道别后便就找了个位置坐下来等候。
父亲和母亲都来得很快,祖父在道场里有事情要处理不能来接机。
母亲给了手冢一个拥抱。手冢只是习惯地用手拍了拍母亲的背,没有说话。父亲只是跟他互相点头。
手冢回答了一下母亲的疑问后,三人便坐车回家。父亲驾驶的技术跟迹部家的那一位司机一样,都是车速不快很稳健的类型。母亲跟他坐在后座,在父亲驾驶的时候,问了他很多在英国发生的事情。
手冢没有回答得很详细,只是简单讲述了在这一周里大致上的安排。
母亲在听后却高兴得露出笑容:“那真是太好了,国光。”
手冢眨眨眼,对母亲的感慨不明所以:“母亲?”
“国光,听起来你跟迹部君和忍足君的关系很不错。我很欣慰哦。“
“还好吧。”
“而且迹部君是不是不在意那一场比赛了?”
“不,应该不是的。”手冢摇了摇头,“比起这个迹部有更需要处理的事情。”
输球的确是不好受,但比起心情上的难受,输球还有其他的意义存在。
于手冢而言是一个反思自身,深刻体会自己不足之处的机会,正如他之前在双打练习赛输掉一样。对于迹部而言,说不定还有其他意义。但有一点很明确的是迹部不说不代表他已经忘记。
幸村是很厉害的对手,迹部也是很厉害的选手。无论是哪一方获得胜利也是正常的。
但手冢没有选择跟母亲解释清楚,母亲亦默契地没有追问下去。
三人平安无事返回家中。
手冢在母亲的要求下先去洗澡。洗完澡他就去收拾行李,把要送给大石他们的礼物和给向日他们的分开摆放。
晚餐是手冢喜欢的鳗鱼茶泡饭。
那天晚上手冢在把要送的礼物都简单包装好后便早早入睡。
到了第二天早上,手冢准时起来,并把要送给向日他们的礼物放进书包里。
毕业典礼大致上是跟开学典礼的流程差不多,只不过是每个人的致辞内容不一样,话题只是由欢迎入学变成恭贺毕业。
由于手冢是学生会的一员,他是和其他学生会的二年级前辈一起坐在第二排。
坐在第一排的是校长和任教毕业班级的老师们,还有将会上台演讲的现任学生会会长迹部。
迹部的讲说依旧获得同学们热烈的掌声,在所有毕业生都从校长那里接过毕业证书以后,毕业典礼就此结束。其他年级的学生可以放学离开。
向日他们约好了放学后一起出去吃饭,手冢见迹部没有在后台下来感到奇怪,他便在老师的同意下到后台找迹部。
结果比起迹部本人,手冢先听到的是一把听著有些低沉的女音。
“迹部学弟,请收下我的钮扣。”
……钮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