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时勋郑重的允诺道。
他的表情是前所未有的认真,眼神里充满了心疼与歉意,就算是世界上最冷酷的人面对着这样的傅时勋也难免会感到心软。
可是,总是会无条件信任傅时勋的乐澄,今天的反应却很奇怪。
面对傅时勋的道歉。
他既没有哭着说原谅,也没有借机继续大闹一场。
在长久的安静过后,他只是露出一个格外失魂落魄的表情,甚至一滴眼泪也没流地说了句:
“知道了。”
“??怎么了?”
傅时勋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不对劲,追问。
乐澄却保持沉默,在接下来的一两天里都很少说话,像一具沉默的幽灵在别墅里游荡。
无论傅时勋用什么东西讨他欢心他都无法高兴起来。
整个别墅的氛围压抑极了。
像濒临爆发的活火山。
直到迟迟没等来消息的文子墨约乐澄见面,像是没了魂一样的乐澄终于找回了些许意识,盯着文子墨的头像,他死死攥紧了手心。
……
乐澄其实知道这件事他不该生气。
至少不该这么生气。
傅时勋跟文子墨相识于那么多年以前,连暧昧对象都不算,此后的多年也从未联系过。
对于傅时勋来说,文子墨就相当于一个陌生人一样。
他就算再小气。
也不该因为一个陌生人跟傅时勋发脾气。
可内心的深处仿佛存在一个空洞。
从空洞处传来一道声音:
这个陌生人,他是剑桥毕业。
剑桥大学,是导演,也是编剧。还是大作家文禹的儿子,出身于书香门第。
这便不由得让他想起了半年多以前。
有一个人曾在他面前说过的话。
那人是乐澄曾经的老板,也是乐澄进城以后第一个认识的人。
乐澄曾以为老板是自己的贵人。
因为是老板给了他第一笔路费,让他能够从乡下来到城市里。
是老板签约了他,承诺让他当人人敬仰的大明星。
乐澄从前是多么的信任他。
以为他是真的为自己好。
可后来,老板气急败坏的出现在他面前,问他要钱。
“我现在破产了,都怪你!”
“关我什么事?”
正在挑选买那个新包包的乐澄感到莫名其妙:“是你自己骗人才破产的。”
老板指着他的鼻子骂:“就是怪你,你不讲义气,恩将仇报!我好不容易把你培养出来了,让你傍上了傅时勋,结果你就这么对我,你真不是东西!”
乐澄有些生气:“什么叫你把我培养出来了?你培养我什么了?”
他演戏是傅时勋请的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