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因为时野是受害者,其他人是潜在的利益既得者。”
“为什么会有利益既得者,这种事有利可图吗?”
“当然有,他们有可能打算以后出轨,有可能想在出轨的人身上获得好处,还有可能想自保。”
“所以不要像小孩子一样去纠结事情的对错。利益能驱动人去做很多奇怪的事……成年人要懂得从自身的利益出发,你猜不透别人的心思,只拿着道德观念地去批判事情对错,解决不了问题,对自己也没有好处。”
温绒歪头沉思,过于出神,脑袋一下子撞上车玻璃,清俊的脸蛋顿时懵住,第一时间转头看莱昂的方向,大概看他没转头以为他没看到,松了口气。
莱昂莫名心情好转,继续说:“遇到这种事,你只需要考虑自己利益,是站在利益既得者的一方更有利,还是站在受害者的一方更有利。”
车碾过减速带,两人都随着车身晃动。
莱昂忽然好奇温绒更偏向于站在谁的那一边,是他新闻社的三个学长,还是时野。
“你现在能确定时野父亲出轨的事情是对是错了吗?”
“是错的。”
回答得毫不犹豫,莱昂有产生新的烦恼。
没站在他最关心的三个学长那一边,反而站时野吗?难道时野比三个学长重要?
莱昂提起嘴角假装微笑,“为什么站在时野这一边?”
“没有站在时野这一边。”
莱昂的笑意莫名真了几分,“那是为什么?”
温绒:“……”
车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进入了学校,停在宿舍门口。
下车之前,莱昂又问一遍,“你还没有告诉我为什么。”
温绒转头过来,眼睛弯弯,闪烁着狡黠的光芒,“学长你猜一猜?”
莱昂心头一动,觉得他这不寻常的样子可爱极了,像一只小狐狸。
“吧嗒”,莱昂拆开安全带,俯身靠近,“学长猜不到,你要是不说就得陪学长一直坐在这里。”
“好呀。”
温绒坦坦荡荡地点头,不知道是出于信任还是过于迟钝,甚至连后退的动作都没有,还越来越得意。
莱昂敏锐地察觉到温绒的脑子里没有邪念,无奈坐直。
一块笨蛋木头。
“学长你不想知道了吗?”
莱昂:“嗯。”
“啊……”温绒遗憾。
“你要说学长就听,反正学长猜不到。”
吧嗒
莱昂听到温绒解开安全带。
他像跟朋友说悄悄话一样靠近,眼底压抑着兴奋,“新闻社知道时野同父异母的弟弟要入学时,张麟学长说‘时野是老幺的朋友,我们无条件站他’。我当时不理解他的说法,我觉得他们在附和我,不是真的认同我的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