积累的矛盾缠成一团乱麻,谁都找不到线头。
一支烟燃去半截,周谢终于眯着眼睛开口,“你也来问我为什么给温绒红牌?”
时野望向莱昂,正好跟莱昂对上视线,略一迟钝,连忙解释道,“赵泽阳这件事是我和他一起策划的。”
周谢把没抽完的烟摁进烟灰缸,什么都没说。
李奥望着表哥,眼底不忍,主动开口替他开口,“不管你跟那个特招生有什么计划,在所有人眼里这件事就是他做的,他犯了众怒,所有人都需要一个宣泄口。而且给他罚红牌也是校董们的决议,我表哥什么都没做。”
“我只是还没时间做……”周谢回过身,跟莱昂对视,“你以为调查小组能把三年前我包庇赵泽阳的事情查出来?经办人不是我,连赵泽阳自己都不知道是我包庇了他。”
“等我把调查小组的事情处理完,我再跟温绒慢慢算今天这些账。”
“解决不了问题就解决提出问题的人吗?”
“这所学校没有什么问题轮得到他一个平民来解决。”
莱昂自嘲地扯了扯嘴角,“你那么听校长的话,那我就去找校长商量,无论如何都不能让温绒退学。”
“以后,对他来说离开这所学校比留在这里更好。”
莱昂声音拔高:“敢不敢打个赌。”
周谢:“赌什么。”
“什么都赌。”
“怎么判定输赢。”
“你承认自己输了的时候,就从学生会的位置上下来吧。”
语毕,莱昂摔门而出。
周谢在寂静中嘲笑一声,“搞科研的就是理想主义。”
时野不可置否,转身也要走。
周谢喊住他:“时野——”
时野开门出去。
周谢闭上嘴,伸手把撞歪的椅子摆正,又把桌子上整整齐齐的文件再次整理一遍。
“表哥,要不要我帮你……”
“不用,你出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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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高架桥,视野变得更加爱宽阔。
往远处瞧,能看见一群比刚才那些建筑更高,形状有些怪异的楼。
楼体像是装着巨大屏幕,循环播放温绒不知道含义的数字。
怪不得高中时老师总说要好好学习去大城市读书,这里真的好漂亮。
路边的人也很时髦,穿得五颜六色的,个子很高,很瘦。
温绒羡慕地望着他们,突然,视野里撞进一张熟悉的脸。
“那个!”
林启正:“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