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翻着文件,指尖动作依旧,语调不疾不徐:「嗯?你是指陆浩森?」
「你们……看起来很熟。」他补了一句,语气刻意压平,却怎么听都像在介意,「不像只是上下属那么简单。」
她这才抬头看他,眼神含着一点笑意:「怎么,徐总也会吃醋?」
徐璟廷喉头动了动,没说话,只是看着她,不掩眼底的懊恼与忍耐。
盛知雨将文件轻轻闔上,手肘支着桌面,下巴枕在手背上,望着他,语气软了一些:「你不是一向自持得很好吗?怎么这会儿倒问起这种问题来了?」
他垂下视线,低声道:「我知道我没资格问……但我就是忍不住在意。」
她眼神微动,眸光一转,存心想逗他,故意补了一句:「确实是挺好的关係。」
语气平淡,尾音却轻飘飘的,像羽毛似地撩在他心上。
果不其然,徐璟廷身形一僵,眼神顿了顿,连手指都握紧了几分。
他试着压住语气的起伏:「……你说挺好,是……哪种好?」
她没急着回答,只轻轻合上文件,转身起身绕过办公桌,走到他身旁。
「你猜呢?」她语气轻巧,凑近他耳边,声音温柔到几乎是轻吻般的气音,「或许是……也能上床做爱的关係。」
那句话像一把刀,刀锋磨得极细极钝,一寸一寸切进他心口。
徐璟廷整个人僵住,笑容也慢了半拍,眼底光芒微微一变。
他垂着眼,看起来依旧是那副温和无害的模样,只是手指在身侧微微收紧,骨节泛白。
她看着他这反应,眸光轻动,唇边露出一丝几不可见的笑。
「怎么?」她语气仍温温的,带着笑意,「你不是早就……这么想过?」
「是想过。」他站在原地,看着她几秒,忽而弯腰靠近,动作看似亲暱,语气却低得发沉:「但我会证明我比他更行。」
他的眼神扫过她锁骨,像是下一秒就要咬上去,带着一种压抑到极致的情慾与危险。
「我也可以当那种『能上床做爱的关係』。随时。」
「你哪里更行?」
她那句话还没说完,他已经动了。
徐璟廷像是突然忍耐到极限,下一秒猛地欺身而上,一把捧住她的脸,低头吻了下去——
不是温柔的试探,不是礼貌的碰触。
是狠狠的、压抑全线崩溃后的吻。
唇舌交缠,像是要把方才她吐出来的每一个字都抢回去,把她的气息都吻进自己胸腔里。他吻得急,吻得乱,像是失控的溺水者。
盛知雨被他压在椅背上,后腰几乎被他圈得动弹不得。她一时间没来得及反应,只觉得整个人被他捧在手掌心里狠狠吻住,几乎喘不过气。
他的吻从嘴角一路舔到她下唇,反覆轻舔,迫切想知道答案,「论吻技,我应该更行吧。」
「吻技不知道,但论幼稚,你最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