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那样呗,凑合活着喽。”蒋兰猛吸食指和中指间夹着的那支劣质的纸卷烟,鲜红的蔻丹指甲有点反光,王宇感觉她一定是在叹息。
不过蒋兰立即把眼光转回对面的师徒二人:“你俩咋又来了?单纯过来玩还是?……”她眼波一转,凑到王宇耳畔暗声说,“上次拜托你们的事,进展如何?”
“目前还没……”看到王宇摇了摇头,她的眼中闪过一丝失望的神色。
“我妹子真是命苦啊……”她手间的烟火忽明忽灭,王宇看到了她眼角深深的皱纹。
“蒋姨,徐哥在吗?我们今天来找他问点事。”王宇还是开口了。
“在的,刚到,你们直接去后台找他就行。”
“好。”王振业起身,从自己烟盒里抽出两支烟,递给了蒋兰,“少抽点手卷烟,对身体不好。”也不多做停留,直往后台去了。
蒋兰把那两支有一丝金边的香烟拈起来,放在鼻子下轻轻嗅了几秒,掐灭了手中的卷烟,起身回了舞池去了。
两人轻车熟路的找到了徐立德的办公室,房门大开,徐立德坐在自己的三件套大沙发上,端着红酒杯,翘着二郎腿。
“你倒是挺逍遥哈。”王振业冷笑道。
徐立德看清他俩的面孔之后,吓得一哆嗦,“警官大人今天过来我这小地方,有何贵干?”
“问你点事。”王振业不客气的直接坐在了徐立德侧旁的小沙发上,王宇则坐在另一旁,两人目光的夹角把徐立德扎在那里。
徐立德眼珠子一转,看他俩这样应该没什么实在把柄,似乎放松了一点。
“要问什么请问吧。”徐立德像透镜下的蚂蚁,被他俩盯得浑身不自在,他太久没接触过这种正派的目光了。
王振业的目光充满了威慑:“就开门见山吧,文化宫案两个女性死者,赵红梅和林芳芳,你都了解些什么。”
“我劝你,最好别耍滑头,知道的都如实说出来。”王宇补充道。
徐立德哪见过这种架势,他低着头,苦着脸:“这俩人都在我这上过班不假,可是你们也看到了,我这地,最不缺的就是姑娘,哪有那么多心思人人都关照呢?再说这案子我也是近期才知道的,具体说十年前的事……那我哪能记得起?最近歌舞厅这个效益,我愁还愁不过来呢……”
王宇最恨徐立德这种没皮没脸、说半天也讲不到点子上的滔滔不竭,他一个箭步上去,死死揪住徐立德的领带,一把把他提了起来。
日光灯管下,他头发上大量的发胶闪得像甲虫。
王宇单手从斜挎包里掏出了那个文件袋,按在徐立德脸上:“这里面的任何一张纸都够你去蹲大牢了!你最好好好掂量掂量!”
他松开了手,徐立德扑通一下半跪在地上,捧着那个文件袋,慢慢拉开了拉链,触目惊心的数字,采访证据,还有一沓隐秘的照片。
徐立德慌乱地爬了起来:“我说,我说,我全都老实说……”
钱可通神
黏腻的阳光下,一群看起来刚上小学二三年级的半大孩子们汗涔涔的在地上扑卡片。
“你耍赖你耍赖!”
“你离那么近!重来!”
“赢那么多!还给我!”
一个扑得满手满脸灰的小孩根本不在意那些指责,把自己赢到的卡片揣进裤兜,拍拍,得意的跑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