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沈持意维持着低头叩首的跪姿,回想这几日恶补的太子礼制。 他原以为宣庆帝会故意这么继续晾着他,没想到他刚喝完粥没多久,高惟忠便亲自来传话,让他来皇帝御用的书房。 他这几日学着做一个得体的太子,但学得囫囵吞枣,又被这么一围观,登时忘了个干干净净,此刻就像个逃课多日突然被抽查的学渣,脑袋一片空白,眼看就要交白卷。 殿中还站着另外几人,四方却静可听落针。 这片刻沉默的模样似是在宣庆帝那边有了其他解释,皇帝说:“怕什么?” 高惟忠从皇帝那得了示意,走上前来,俯身将他扶起:“殿下请起。” 沈持意松了口气,顺势站起。 “……谢陛下。” “当年六弟封王之后匆忙赶赴封地,病逝苍都,一晃都快二十年了...